院中只剩下他一人,不过他倒是不怕那服部一藏胆敢去而复返,只闭目运功,以《楞严经》神功来修复刀伤,静静坐等顾岫泽带人过来。
顾岫泽估摸也是没敢耽搁,小半个时辰后,便带着数十督监院鹰卫赶来,一同来的还有黄安,而另一位身着署尊服饰的,陆沉却是从未见过。
见陆沉浑身是血,众人面色一变,顾岫泽连忙跑了上来,便要搀扶陆沉,“大人,您得赶紧就医。”
连素来不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狂生都如此焦急,表示担忧之情,黄安岂能让他专美于前,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猛然一踱脚,暴怒道:“那倭人竟敢将大人伤成这样,非得将其抓住千刀万剐不可!”
“已无大碍,先办正事。”陆沉推开要来搀扶自己的顾岫泽,说道:“那服部一藏,监视我已久,早就想要对我不利,结果今日被我碰个正着,为防他卷土重来,你先派队兄弟,继续潜伏在这周围,其他人,则都随我去京兆府。”
顾岫泽是一介书生,哪里见过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的血,眼见陆沉虽然血已止住,但脸色却实在是惨白的可怕,担心道:“大人您还是先到医馆疗伤吧,捉拿那伙倭人,自有京兆府,并非督监院职责所在,如果您实在放心不下,自有我等去京兆府,协助京兆府官差搜捕倭人,您还是莫要再奔波了。”
陆沉冷冷道:“这事儿既然被我撞见,自然由我来管,去京兆府也只是让京兆府出人协助,不将这伙倭人揪出来,我岂能罢休!”
顾岫泽一愣,没想到陆沉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黄安凑了上来,拱手道:“院长被那倭人打伤,卑职委实怒火难抑,若不将那群倭人揪出来杀个干净,督监院颜面何存!”
没曾想这溜须拍马的黄安,竟然也有如此杀气腾腾的一面,陆沉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思虑片刻,说道:“我已另派人报知京兆府,此刻京兆府想必已经倾巢出动了,不过咱们督监院既然也要管这件事,让京兆府派人协助,只怕京兆府不会答应,也罢,黄署尊,你先带一队人出去搜寻,只要遇到倭人,一定不可马虎大意,东瀛隐杀流,尔等想必是听说过的,要避免无谓的伤亡。”
“卑职遵命!”
黄安随即风风火火带领一队人出了院子。
陆沉看向那个陌生的督监院署尊,笑道:“你就是薛吾吧。”
“正是卑职,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