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芷柔那里的威风,眼下全都原原本本报复在自己身上,陆沉卑微的陪着笑,不敢辩驳半句。
叶寰淡然道:“你执意和离,是芷柔坚持,你才迫不得已,允她回去。可是你若因此便轻视芷柔,不将她当回事,别怪老夫不念在与你爹的情分,就算是芷柔不愿,甚至全天下的人都说我镇国公府嫌贫爱富,老夫也定然要将芷柔带走,与你和离!”
陆沉巴不得呢,可脸上却是连忙挤出焦急之色,愤怒道:“岳父,何至如此!小婿从不曾轻视芷柔,就算相互感情不深,但往后天长日久,终究是夫妻一体,早晚会再无嫌隙,相濡以沫,白首偕老!就算天不遂人意,始终无法接受对方,岳父欲将芷柔带回去,那也是天经地义,谁敢说镇国公府嫌贫爱富,小婿第一个饶不了他!”
这番话真假掺半,声情并茂,感人肺腑,若非当日曾亲眼所见陆沉面对文帝鬼话连篇,叶寰还真就信了。
“你有在老夫面前演戏的功夫,还是好好想想等回京都之后,如何经营与芷柔的感情吧。”
叶寰哼道。
陆沉尴尬一笑,这老丈人,不好糊弄。
叶寰道:“老夫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陆沉忙道:“岳父请说。”
叶寰道:“咱们大军之中,最近来了一位贵人,不仅本身地位尊崇,而且还是奉旨随军,即便是老夫,也不敢怠慢。”
刚听窦冲倒完苦水,陆沉不用猜,也知道叶寰口中的那位“贵人”,定然就是衡王无疑。
只是陆沉不明白的是,叶寰为何突然提起衡王?
难道接下来的事竟与衡王有关?
叶寰顿了一顿,接着道:“那位贵人不安分的紧,成天变着法想要给老夫找点事,可顾忌到他的身份,还有他是陛下委派而来,老夫也不好将他赶回去。老夫只求他能收敛一些,完好无损的到达东境,直到这场战事结束,老夫也算是对陛下交差了。”
陆沉谨慎道:“不知小婿能帮上什么忙?”
叶寰道:“和天下绝大多数的上位者如出一辙,那位贵人亦是对诗词歌赋尤为热爱,不说到达如痴如醉的地步,却也相差不许多。老夫想着,若论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你陆沉现如今可是号称诗中之仙,无人能及,正好能投那位贵人所好……”
他话还没说完,可陆沉何等聪明,岂能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