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免礼。”萧翀摆摆手,道:“难得你小子还有些上进心,知道为我大齐出点心力,不管此行你能否帮上忙,单单是这份心意,就已经颇为难能可贵了。”
他这一顿打圆场,紧张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
可柴鹰却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在他看来,军营乃规矩森严、庄严肃穆之地,岂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强塞进来?如此还不乱了军心!
随即猛然起身,对叶寰躬身抱拳,铿锵道:“请大帅说明原委,这陆沉是否有能力担任参军一职,否则末将委实如鲠在喉。”
禁军副统领柴鹰,为人刚正不阿,脾气倔强,只要是看不过眼的事,必定直言不讳,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毫无畏惧,在所不惜。
事实上他的疑虑,也正是在场众多将领的疑惑。
他陆沉有何兵法韬略,配做参军,随军出征?
当然,这个疑惑显然是有答案的。
众将领心照不宣。
何德何能?
就凭他是已逝去的老侯爷陆渊的儿子、此刻坐在上首那位三军主帅的女婿!
即使不谙兵法,不懂军事,又怎么了?
明显就是老国公想要提拔他,刻意给他安排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职位,随大军出征,目的无外乎就是想让他镀层金,最好还能混点战功,回去之后也能理所应当的重返朝堂,乃至未来恢复爵位。
老国公的用意,你柴鹰怎么就看不破呢?
众将领皆是心中默道。
他们是看破不说破,可柴鹰也不是傻子,岂能看不破?
他看破,也得说破!
萧翀见状,不由一叹,这柴统领,果然是名不虚传,真他娘的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