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诗琪,房间里的氛围似乎沉重了些,宁映寒叹了口气:“多亏大长公主殿下的力保,方诗琪只是被关入了天牢,希望她能撑到我军破京城的那一天。”

雪色感受到了她的沉重,转开话题问道:“郡主听说了吗?虽然皇帝禁止官员们议论宫宴上发生的任何事,但您在宫宴上那一席话已经传遍京城和京城周围几个城池了,怕是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传遍天下了。”

“如果早知如此,我会更谨慎地选择我的措辞,”宁映寒笑了笑,“大家怎么说?骂我欺君罔上,乱臣贼子?”

雪色摇摇头:“很多人都说您有勇气,毕竟纵观几朝历史,敢当面把皇帝骂得体无完肤,最后还活下来了的人,就只有您了。还有人感叹,原来女子也能有不输男儿的勇气。”

“当然,骂你是乱臣贼子的声音也还是有的。”雪色又补充了一句。

宁映寒:“……”

第二天一早,宁映寒整装待发,玄衣白马,却是透出与从前的雍容华贵完全不一样的风华。

看的雪色都悄悄对马上的她比了个大拇指。

宁映寒对她笑了笑,纵马而去。

禹城西城门,听闻宁映寒来叫阵,驸马路霆好奇心起,非要去看看能领兵的女将是个什么样儿。

宁映寒此人他是见过的,但他不信她能领兵,怕不是益州那边来的消息传着传着就传错人了。

禹城西城楼不算特别高,路霆凭借着良好的视力,依稀看清了宁映寒的脸,是本人没错啊,路霆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