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就喜欢她这痛快的模样,一时纷纷涌上来给她敬酒,恭贺她打下益州。

宁映寒来者不拒, 一杯又一杯烧刀子下肚的模样,看起来潇洒极了,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晋王在窗外看着,额头青筋一跳,他都不知宁映寒是何时、又是如何练就这身好酒量的。明明在幽州的时候, 晋王妃还看着她不许她常常喝酒的。

晋王内心陡升一股老父亲特有的伤悲。

“郡主,老身有个问题想问,如有冒犯,您就练武场上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一位老将开口。

宁映寒哭笑不得,军中的风格就是与众不同:“您说。”

“您和那个叫什么苏俊之的书生,到底是怎么个章程?”老将问道,“这些年我们身在幽州,没少听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传闻。”

晋王听到这个话题,也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答案。但和女儿重逢后,他一直避免在她面前提起京中那些人或事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何必非要让她回想起那段压抑的旧日时光呢?再说有什么可问的,反正见到那叫苏俊之的,二话不说先打一顿给女儿出出气就是了。

晋王当然想不到,自己这个小霸王女儿,在京里和除皇室以外的人对上,那吃亏的、压抑的基本都是对方,连朝中侯爷、三品大员她都敢打,更别提从肉体到心灵都被她凌虐过的苏俊之了。

晋王是一向知道自己女儿聪明,但他万万想不到她在京里身为质女都敢活得那般嚣张。私下里,晋王和晋王妃不知为女儿鞠了多少同情泪,若让他们知道真相,怕是都会一时间默然无言。

“老许别问这些不开心的,”另一个年轻些的将军阻止道,“那些传闻必然是狗皇帝故意污蔑我们郡主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