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侯脸色变了,他看向一旁的方诗琪:“诗琪,你可知道这话本若被外人看到,父亲会如何?你怎么忍心为了一个奴才,用这些东西来威胁你的父亲?我若倒台,你身为我的女儿,难道会有好果子吃吗?”

方诗琪面色冷漠,语气比神色还冷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好,好,好,”武平侯咬牙道,“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

宁映寒敲了敲桌面:“不要转移话题,半柱香之内我要看到诗琪奶娘一家的身契。”

武平侯一时恶向胆边生:“映寒,你来时带了多少侍卫?”

“没有,就我们两个人呢。”宁映寒笑吟吟地回答,似乎完全不懂他问这话的用意。

方诗琪却悚然地看了父亲一眼:“你要做什么?”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武平侯示意心腹关门,“宁映寒,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蠢货。今天你自投罗网,就别想再走出武平侯府的门。”

心腹甚至看都没看屋内其他人一眼,面无表情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驱散了门口的小厮,自己亲自在屋外把守。

屋内只剩下三人。

方诗琪不敢相信,就算已知父亲是个卑劣之人,但她也绝没想到,父亲竟打算亲手杀人。

但眼前这幅情势让她不得不信,她颤着声音:“父亲,你要连我一起杀吗?”

“当然不会,你还要嫁给广平伯,”武平侯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却没什么感情,“但我要你在这里看着,以后想违抗我的话时,记得回想一下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