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这沉痛的思绪还没持续多久,就被宁映寒的笑声打断了。

雪色看过去,宁映寒正捧着一本话本,笑得开心:“这话本真是紧跟时事,距离我带走流云才过了多久?新话本就面世了。虽然本郡主在这话本里是个棒打了苏俊之和流云这对儿鸳鸯的恶毒反派,但描写得真的很有趣啊。”

雪色嘴角一抽,我就多余替你难过。

虽然这么想着,雪色还是给她换上了新的果盘,眼看着阳光要晒到这边了,又给她调整了屏风的位置,遮住阳光。

期间,宁映寒捧着话本发出数次诡异的笑声。

雪色幽幽地问:“郡主,你很闲吗?”

“我一点也不闲,”宁映寒严肃脸,“我发现四年前铺的暗线,这几年都被当今圣上断掉了。我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理。”

雪色忍不住冷哼一声:“今上那些才智,全用在对付晋王上了。”

“是啊,”两主仆语气间对当今陛下都没有丝毫敬意,“我问了苍山才知道,当年父王给念暖成澜送来的几万两银子被骗走后,他们其实有再次发出消息向父王求助。只不过那封信如石牛入海,连送信的人都自此消失了。”

“皇上派人拦截的?”

宁映寒点点头:“没有证据,但我怀疑是。把念暖和成澜困在这里,孤立无援,连封信都传不出去。很像他的风格。”

“所以之前埋的那些暗线显得尤为重要,我得想办法看看哪些暗线是还能挽回的,”宁映寒倚在躺椅上叹气,“我也是很忙的啊。”

听到她这句感叹,雪色的视线不自觉飘向她手中那本话本。

意识到她的视线,宁映寒护住话本,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这也是忙里偷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