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座的人大都远不如她了解苏沈河。
在众人看热闹的一道道炽热视线下,苏沈河对上宁映寒,脸上却并无愠怒之意,而是语气温和地打了个招呼:“郡主,好久不见了。”
“苏公公,”宁映寒眼神有点内疚,“这几年是映寒不懂事。”
苏沈河审视地看着她,半晌竟露出个分外真诚的笑意:“你这丫头,可不是不懂事嘛,这几年连我的寿宴都不肯去,怎么,现在想明白了?”
众人茫然了:微笑代表心情不好,那这大笑算什么?
还有,这话虽然乍一听像是指责,但这亲切的语气是我们的错觉吗?
宁映寒点点头:“想明白了。”
苏沈河笑着拍拍她的肩:“想明白就好,你还这么年轻,有的是回头的机会。”
宁映寒又点了点头。
苏沈河又补了一句:“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尽管来找我。”
这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自然就是给他们听的。
此话一出,以后谁想欺负宁映寒,还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拧过苏沈河的大腿。
满座皆惊,这位长宁郡主,说好的自甘堕落,说好的为人不齿,说好的已经被贵女圈除名了呢?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护着她。
眼看着你以为能够俯视、能够尽情鄙夷的人,抱上了你只能仰视的大腿,这滋味可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