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宣的朋友,陆贾,和秦宣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有几年没见了,但也不怕他,凑上来八卦。

秦宣无奈地看他一眼。

陆贾叹了口气:“我前几年一直不在京里,一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你现在对那位郡主,是怎么个章程?”

“你都听说了什么?”秦宣反问。

“你确定要我复述一遍?”

秦宣沉默了一瞬,终于还是问出口:“人们是怎么说她的?”

“无脑花瓶,肤浅招摇,还有些什么自甘下贱、浪/荡啊,更难听的我就不复述了。”陆贾道。

无脑花瓶,肤浅招摇……秦宣默念一遍了这八个字,这三年他刻意避开了有关宁映寒的传言。直至今日,听到这般评价,陡升一种荒谬之感。

可见人们都是善忘的,短短几年,人们就忘了宁映寒刚进京时的模样。金尊玉贵、长袖善舞的晋王府大小姐,在人们的印象中渐渐被替换成了肤浅浪/荡、自甘下贱的模样。

人们说得太多,语气也太恳切,言之凿凿的样子,似乎他们说得才是对的。而秦宣记忆里那个美好的宁映寒才是错的。

秦宣微眯双眼,不发一语。

陆贾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不会还对她余情未了吧?”

秦宣看了他一眼,目含威胁之意,陆贾只好闭嘴。

宁成澜看着宁映寒离开的背影,有几分担忧。这三年间他大部分时间在宫中,但宁映寒是怎样折腾念暖的,他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