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宿戒备地车门边缩了缩,言简意赅道:“有事说事。”
手撑在座椅上,容岁穰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靠亢宿越来越近,“您老帮我找您的小队友套套话呗?赵红芳之前接触过的那位大师。”
亢宿黑着脸,一只胳膊格开她,“长嘴了吗?”
“长了呀。”容岁穰的笑容纹丝不动,此刻脾气好得非同寻常。
亢宿语气不善,懒散地合上了眼,“那就自己问。”
看着那忽闪忽闪的黑鸦长睫毛,容岁穰一星半点儿都没生气。
她早发现了,这位星君大人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他事先将泥鬼的宝石放在聂成伟家,其实就是在引导容岁穰发现事情跟赵红芳有关了。
那他最近痴迷打手机游戏,难道也是为了提前深入聂鑫路线?
看他这口嫌体正直的样子,还真说不准。
“这不万事都仰仗您老嘛!”容岁穰马屁拍到飞起,“烦请您老纡尊帮我打探一下,是我先想到的,不算您老泄露天机。”
架不住容岁穰没脸没皮的软磨硬泡,亢宿冷冷道:“我只约人出来,有话你自己问。”
容岁穰点头不迭,“那是那是,这种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您老人家亲自出马。”
亢宿偏过头去,摆明了懒得再搭理她。
容岁穰心想不说话就不说吧,她跟聂成伟耍了一天的嘴皮子,口水都快说干了。
转头望向窗外荒芜的街道,黑压压的夜,除了路灯再没别的人影。
容岁穰想起了赵红芳。
就白天的短暂相处看来,她觉得聂成伟对病榻上的赵红芳,也称得上是无微不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