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封云:“我为何要相信你?”
阮念吃惊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屈封云:“……”是吗?
赵拙躺在竹床上,艰难地睁开眼,听见门外有说话声。
“你再往这儿打个洞……”
然后,他听见他家少爷道:“打歪了。”
“没事,再削一节竹子,重新打。”
“……打坏好几节了。”
“多试几次就好了。”
“要不,我去买支箫给你?”
“不行,我缺那几个钱吗?”
“我真不会……”
“那就以身相许。”
“咳咳……”赵拙差点被口水呛死,咳得惊天动地,吓得顾琅赶紧跑进来看。
“赵叔,怎么了?”
“没事没事……”赵拙顺了顺气,看见顾琅身后跟着个人,是那天在茶楼上,泼了高承一脸茶水的年轻人。
顾琅轻声道:“赵叔,这是太子殿下,是他救了你。”
“太、太……咳咳……”赵拙又呛住了,似乎肺都要咳出来了。
顾琅急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赵拙重伤方醒,脸色还有些白,顾琅不放心,帮他掖好被子,去楼下给他煎药。
太子留在房里帮忙照看赵拙。可赵拙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当年若非皇帝昏庸,受人蒙蔽,顾家数十口人又何至于惨死刑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