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慈对同空与乌弗都要比自己贴近,而乌弗与同空之间却仿佛还能再分一次亲疏。
可就算是对同空,李慈的依赖又是一种可靠的情感吗?
他现在像幼子一般,简单、直率,却也自私、狭隘。
他依赖的是一个人,还是这个人身后代表的包容与温柔?
李慈不敢答话,躲躲闪闪地扑进同空怀里。
“你的伤,和他的病,都需要请个大夫来治一治了。”
“让外人来,安全吗?”
“乌弗”似笑非笑地仰起头,“你们怕的人,已经走了,有什么不安全的?”
同空皱眉,“尤里兹并不值得惧怕。只是他曾经的手段,令人不齿罢了…”
“怕就是怕!”“乌弗”忽然打断他,“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高声的争执吓呆了李慈,同空把他抱到床上护在身后,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尤里兹:“救他回来的时候,他的血几乎都要流干了,是你割了手腕渡血给他,救人一命。我本以为,你心存善念,因此对你的一些出格举动从来不曾多做计较。但这不代表我与阿慈一定要仰人鼻息,苟且偷生。若你再不顾阿慈反对,辱他、欺他,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渡血?”原来李慈真的曾经命悬一线,而乌弗也真的肯为他自损血肉。
无形中的羁绊越过了他的单相思与苦相思。他是唯一的恶人。
和他上过了床便要在别处告状的恶人。
李慈,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大夫明天来,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你们被发现。他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刚刚…刚刚他记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