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歉意,善意、恶意,怜悯之意甚至是…倾慕之意,统统不需要。

怎么会有基于践踏与伤害而生的爱怜?

怎么会与残暴并行的柔软?

他很怕、很怕、很怕,对于这一切的恐惧已经刻进了灵魂。

尤里兹,爱我,是你自取灭亡的开始。

抬起头来,懵懂地与之对视,“本王,饿了。”

尤里兹咬住他的舌肉,细细地咂了一遍。

“吃…别的…别、别吃我!”

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尤里兹才翻身下床。

一边吃东西,一边晃了晃脚腕。链子的一端拴在床头,另一端捏在尤里兹手中。早膳之后尤里兹要去前朝议事,照例是要把他关着的,不知为何,今天却迟疑了。

“茶壶就在桌子上,渴了记得自己去倒水喝。”

李慈闷头喝奶,舌头底下压了一小块糖,甜味把膻味压下去,如今他已经适应了那股味道。

“听到了吗?”

李慈没理他,继续鼓捣着嘴里的方糖。

尤里兹伸手把他唇边的奶渍擦了,拇指在他的唇瓣上用力捻了捻,“会记得自己喝水吗?”

“嗯嗯嗯!”李慈敷衍道。

“你…”尤里兹还想说什么,最后只叹了一口气,做了妥协,“铃兰用心不纯,已经给乌弗送回去了,用别人也怕吓着你,还叫鲁风进来伺候,可以吗?”

“铃兰姐姐!”李慈听话听不出重点,抓到熟悉的词组便开始没头没脑地重复。

“铃兰回去了!”加重语气吼了两三遍,李慈才如梦初醒地把头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