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疼就跑了。你也不想它跑掉吧?”
尤里兹短胖的手搭上尚有余温的兽身,有些茫然地回应道:“不想…不想毛毛走…”把脸埋进小狼的毛发里,抬起头时,沾了一身凝固的狼血。
在那以后便没有养过任何东西。
他们没有足够的柔软能够容纳另一种生灵。
也许那个南国来的太子可以。
尤里兹想到他把狼崽藏起来的时候,就像越过时光看见幼时的自己。
同辉给他,他应该会有足够的耐心吧?
“殿下,质子一行,已经到南华门附近了,现在拦下吗?”
“现在拦,不是给尤里兹拦的嚒!等他们出去,出去了,再把狼尸给尤里兹送去,让他自己瞧瞧看…怎么就不长记性,哈!”
“是,殿下,那我们就放他们走吗?”
“那群南国人死得蹊跷,但也死无对证,从身份上挖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放他跑,看看到时候尤里兹怎么收场!”
“可是殿下…质子失踪,我们恐怕也不好对南国交待呀…”
“又不让你交待,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乌弗的侍卫长低头噤声,对乌弗损人利己的手段不敢多加置评。
尤里兹在院中等到天明,擦了擦汗,见乌弗的奴隶抬了一个箱子进来。
打开来看,是…
同辉的尸体。
舞了一夜的刀,本来虎口震痛,小臂有些微微发抖,见到箱子里的东西后,忽然就不抖了。问也不问,手起刀落,把送箱子来的两人劈做几截,溅了一身的血,杀意腾腾地冲向乌弗的寝殿。下人们见势头不对,拔腿去请刹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