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他回到这里,只是为了展逐颜而已。
可现在展逐颜已经放弃他了,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他走上台阶,回到他们的房间里。
那曾经是他们的婚房,可里面显然已经多年无人打扫,遍布尘灰,一股浓重的霉腐味。
温斐陡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他关了门,在床上坐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坚持着活下来是为了什么。他倦了。
他很累,身心俱疲。
他打开柜子,看到了被他放在里面的那把刀。
十六年了,那把刀依然没有改变模样,就像展逐颜第一次将它送给他时一样。
温斐簇然间笑了,笑得惨烈,笑得悲哀。
人心变迁,这死物却一如往昔。
挺好,挺好。
他躺下去,躺在那一床厚厚的灰上,拔刀出鞘。
他以前常用热武器,这样的冷兵器在战场上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除非遇到虫兽。
他想了想,才发现这刀竟从头到尾都没沾过血。
他握着刀,横在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