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了气息。
他双手虚虚地搭在冷羌戎身上,一个要抱,却又不抱的姿势。直到冷羌戎的尸体彻底变得冰冷,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死了。”陈梓烟在旁提醒道。
“是啊。他死了。”风袖松开手,挪开了脸。
陈梓烟走过去,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地拔下来。
风袖一直很安静,那个他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死了,可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陈梓烟为他清理完银针之后,便拿出一个东西,递给风袖。
那是一片黑玉镶金的羽毛,是仇寄寒那日送给她的那片。
“这是黑羽令。对你下毒的娉婷仙子已经被仇寄寒带走,你拿着这个羽令去找他,他应当有法子救你。毕竟那十日碎心散是娉婷亲手研制,这世间应当不止有一样东西能解除它的毒性。”
风袖接了那羽令,却是抬头看向她,道:“明明还有其他的办法救我,你却依然让冷羌戎散尽内力挽救我的性命,为什么?”
陈梓烟对他笑笑,道:“你难道没有猜到?”
风袖敛眉,说:“你觉得他对不起我娘,也对不起我,而他的罪孽,远非一两句话便能赎清的。所以你想让他死,唯有他死了,他的债才算偿了。”
饶是陈梓烟从未低看过风袖,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她笑着拍了拍风袖的肩,道:“你真聪慧,只可惜盲了。”
“你要走了,对吧?”风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