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聂如咎那边找到了另一朵还好,若是没有,他手中这朵,便成了那两人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他不愿风袖死,也不想看风盈出事。
一个是他辜负多年的恩人,一个是他陪伴多年的友人。
他谁都不想放弃。
在冷府的几人等了整整一天,临近日暮时,才看到一人一骑奔驰而来。
荆忆阑早已筋疲力尽,那匹雪月亦是。
临到近前,荆忆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勒了马,那马一撩蹄子,竟直接向前翻滚而去,摔在地上,死了。
荆忆阑也从马上摔下来,他拼命地护着怀中那朵花,用身体为盾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停下来。
他一袭白衣已经被风尘泥土染成了黄色,显得十分狼狈。
可他却依然强撑着站起来,捧着那花走向门口等着的聂如咎、娉婷仙子二人。
“我拿回来了。”他说。
说罢他身形一晃,眼看着就要栽倒,得亏聂如咎搭了把手,才扶住了他。
因着要治疗的缘故,风袖又被挪到了冷风盈的屋子里。现在毒素已经遍布全身,风袖比冷风盈中毒晚一些,可冷风盈有内力护体,两人到最后竟落了个不相上下的地步。
荆忆阑虽疲惫,却也强撑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娉婷仙子取了那六瓣金莲过去,用冰匣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