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受害者,有些已经长大成人,有些仍是幼儿,被解救之后,官府获得了他们的口供,都给了些银钱,派人送他们回了家乡。
这案子破获之后,经过多方查证,早已定了那些人的死罪。
凡是牵扯广泛的案子,犯案之人都会被押送京城,等待天子发落。
燕尺素掌管刑部,这次这些人的处斩之事,也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这些人定然是要死的,但怎么死,用什么手段死,却是令燕尺素犯了难。既要大快人心,又不能让他们死得太利落。
燕尺素正在思虑的时候,穆襄仪主动开了口,他说:“我去吧。”
燕尺素看他一眼,想要劝阻,最后还是应允了。
她既给了他这个权利,穆襄仪便也受了。
行刑那一日,西市前来看热闹的民众们,便在一众披甲执锐的御林军中,看到了一抹极为不和谐的身影。
士兵们都是女子,台上坐着观刑的也都是女人,可那走上台来的,却是个穿着锦衣,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弱不禁风的,一张脸也白得骇人,一看就是个药罐子。
穆襄仪搓了搓手,在凛冽的寒风中咳了咳,将肺中冰冷的空气吐了出去。
他眼前绑了许多个匪徒,这些人有男有女,被土黄色麻绳牢牢地绑着,跪在台上,足有十五人。
正中的匪首是个女人,满脸肥肉,她见到穆襄仪的时候,很不屑地冲地上啐了一口,嗤笑道:“朝廷没人了是不是,怎么派了个男娃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