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穆襄仪在自己之前的位子上坐下,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穆襄仪看她将笔都递到了自己面前,也不好拒绝,便只好接了,他说:“我的字自然是比不得殿下的,既然殿下想看,那我就献丑写上一些吧。”
穆襄仪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句:“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燕尺素一双眸子朝他写的东西看去,见他写下两行字,美目里显出一丝意外来。她说:“我倒没想想到,你会写一句与我相关的。”
穆襄仪陪着笑了笑,他没好意思告诉她,这是自己能想起来的唯一一句含“尺素”两字的词。
他这样一写,自己并无他意,却不知自己这小小的举动,已在燕尺素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但燕尺素面上还是未显露出什么的,她只是笑着问:“我很喜欢你写的,这张能留给我么?”
穆襄仪赶忙放下笔,对她道:“殿下喜欢,便是襄仪的荣幸。”
燕尺素拿了纸,小心放到一旁,用砚台压住,等着上面的墨迹干掉。
她回转过来的时候,对穆襄仪道:“你可以不要殿下殿下地叫我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穆襄仪张张嘴,正准备说这样不合礼数,便听燕尺素又补充了一句:“这并非我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要求。”
穆襄仪听她都这么说了,便只好小声喊了一声:“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