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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有不少手段严苛的行刑者,只是这些人无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她刚轮换,还未跟那人打过照面,便只好小声问旁人那人是何来历,以免自己哪天不晓事理冲撞了,里头哀嚎的便成了自己。

旁边的女兵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她看了看最里头那间牢房,眼里也带着些许恐惧之色。她说:“那人无官无职,只是一个男人罢了。”

先前发问的女兵那一张脸顿时又白了几分,她牙关颤颤抖着声问:“莫非里头那位,就是那穆安邦穆大人的公子?”

“嘘,不要命啦,竟敢直呼穆大人的名字。”年长的女兵连忙出声喝止道。

年轻女兵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喘了,她反反复复看了那牢房半晌,心里虽然惧怕,却还是没敢再出声。

最里面那间牢房,一向是用来刑讯的。

这房间四面无窗,空气里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这是长年累月的血味积累凝结成的味道。

靠墙壁的地方绑着个女人,捆绑她四肢的铁链上沾染着她的血迹,而她身上的衣裳,也早在数日来的严刑拷打下,变得破败不堪。

破开的布料里,可以窥见里头伤痕累累的皮肤,已被鲜血染透,看不出原本面貌。

而她对面站着几个行刑的女官,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正中央一个年轻的男人。

如今这时节,虽只是刚入冬,那公子却早已披了件厚重的披风,似乎很是畏冷。披风上端缝制着一圈雪狐毛,毛茸茸的一大圈,护着那小公子的脖颈。

而他一张白皙的脸,就藏在雪狐毛里头。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显露出他一截尖尖的下巴,却是瘦得可以。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温斐。

温斐来到这世界已有一月有余,在这一月里头, 他已经摸清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这是个女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