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维安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过来道歉。他本来想伸手抱肖寒,被那人厌恶地躲开,便只好做了个半跪半坐的姿势,停在他面前。
“我保证我会让你完好无损地回去。”他说。
肖寒闻言半点安慰都没捞着,反倒被他这话点着了心里头的火气,他说:“你的保证?呵,余维安你仔细算过没有,你哪次的保证做了数?我要再信你我就跳水里淹死,被鲨鱼给吃了。”
他这誓言实在毒辣,尽管余维安很想像平日里一样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却也有种命不由人的悲哀感,一时哑然。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坐在船的两头,太阳渐渐升空,炽热的阳光让人忍不住发起汗来。唇舌叫嚣着需要水分,可两人看着身边湛蓝的海水,只觉得那就像是恶魔的咒语一样,充满了诱惑力,却也充满了致命的杀伤力。
“很好,没水没吃的,我看你要怎么过。”肖寒现在简直恨他恨得牙痒痒,要是他手里有武器,一片小刀片都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送余维安上路。
余维安也知道自己惹他心烦,也聪明地没有自找没话。
两个人都知道待在这船上不是长久之计,海底潜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一不小心就得落个葬身鱼腹的下场。
渐渐地饿了起来,余维安讨了个好,自己下水去捉了条鱼上来。这海里的鱼滑溜,他捉了半天才得一条,自己也顾不得吃,拿上去给了肖寒,便再度下了水。
这次他运气没那么好,辗转了半天,也没捉着大的,捞着两条小鱼,塞牙缝都不够。
所幸船没漂远,他上去的时候肖寒正捉着那条鱼放血。他用来盛装鱼血的容器是救生艇上面的一个硬质塑料,也看不出是从哪个地方掉出来的,但能用就行,两人也股不着刨根问底。
肖寒把那鱼身一分两半,一半放到那塑料壳子里头,跟那鱼血放一起。一半塞到嘴边,就这么生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