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余维安迫使他抬起头来,撞见他那双兔子似的眼睛时,便什么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叹了口气,一向稳如磐石的手却有些发抖,他说:“好好好,我答应你。”
他这答应实在不正经,肖寒非但没有获得半点安慰,反倒更慌了。他含着泪凑到余维安颈边,扯开他衣服,泄愤般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他这一口丝毫没有留情,余维安被他咬痛了,下意识就推了他一下,这力道到了中途又卸了,像生怕碰坏了他一样,反把他搂得更紧了。
肖寒一口咬完,心知这下定然要给他留个印子,这才松了口。
余维安哭笑不得地冲他道:“我的小祖宗诶,你昨晚上还没咬够啊?”
肖寒才没理会他的示好,恶狠狠地瞪着他,带着血腥气的唇就那么一下子撞上了余维安的唇瓣,舌头带着那血味在余维安口腔里翻天覆地,像一只惶惶然的幼兽,满心满眼都是无可奈何的难受。
余维安除了抱紧他就是抱紧他,再无别的办法。他惯于由着肖寒的性子来,不管过了五年还是十年,都是这德行。
肖寒的惶恐与其说是余维安带给他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他以为霍汶七死了他能安定点,可这种不安反倒进一步加大了。
实在是余维安也算劣迹斑斑,这才相聚在一起多少岁月,他就反反复复背叛了自己好几次。船上被堵,山洞反击,调转矛头整得不要太利索。
肖寒生怕自己一闭眼,再一睁眼,自己就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手指头被敲掉,再含着血将碎骨头并碎肉一并吞下肚里,划伤了肠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