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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乐书觉得难受,每次看到那再无半点意识存留的石笔,他都会难受。

久而久之,便成了心疾。

仿佛他心口生生被人挖去了一块,从此再无法被任何东西填补。

他用凝视爱人的眼神凝视着那支笔,他对他说:“师父,我想你了。”

为了来到这里,他付出了很多努力。

在从位面之中穿梭而过的时候,他的身体被反反复复地撕裂,他一路硬抗了下来,几乎是遍体鳞伤地来到了这里。

他初来的时候,便直奔这宗祠。

他看到那石笔的时候,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有了结果。

他冲着那石笔呼喊云珩的名字,想将他唤醒。

可他看到的时候有多欣喜,发现它里面再没有丝毫灵魂的时候,就有多绝望。

他闹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引来了石人族的守卫。

他被当成盗贼带了出去,被压在刑石上锉碎了双手。

他几次痛得昏了过去,甚至差点维系不了石质的伪装。

他痛得狠了,迷迷糊糊喊云珩名字。那一瞬间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小小的少年,每次他伤了痛了,师父都会冲出来,帮他教训所有敢伤害他的人。

他身居高位太久了,久到再也没有敢对他不敬,久到他几乎忘记了疼痛是什么滋味。

受了委屈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