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道:“我从没看不起你过,从始至终,一直纠结于此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荒泽拉下黑色兜帽,露出自己宛如用石头雕刻成的脑袋,冲云珩道,“你现在连石人族的身体都没了,你拿什么阻止我。”
云珩粲然一笑,道:“拿我这条命。”
他笑得那么自信而张扬,无所畏惧,却又那么耀眼而夺目。
他说完之后,整个人便委顿了下去,倒在地上。
而在这身体的上方,属于云珩的灵魂就悬浮在那里,遥遥望着荒泽。
荒泽看到他这样,极其鄙夷地嗤笑了一声,道:“你就这样跟我打么?”
“当然不是。”云珩道,说完他的魂体便化作一道疾风,朝那阵心飞去。
荒泽面色一变,下意识便甩出数道风刃,团团簇着对云珩进行剿杀。
云珩速度不减,任由那风刃在自己身上割出无数的创口,等他冲出包围之后,又一头扎进了那阵心之中。
荒泽以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云珩,他觉得他疯了,直接闯进阵心里,那整个法阵的力道便都作用在他的魂体上。
活人进去都碎成粉末,更别说他还是个死的。
法阵的确极大地损害着云珩的魂体,他像是在汹涌的瀑布里逆流而上,轰鸣的灵力流如巨石般砸在他的魂体之上,几乎要将他彻底摧毁。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他终于够到了阵心的那只石笔。
如乳燕归巢一样,他残破的魂体直接便钻了进去。
这是他的本体,他的灵魂从这石笔里衍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