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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竹拿剑刺进他身体的时候,他倒宁愿纪晚竹是直接杀了他的。

杀了他,一了百了,从此再不欠他的,多好。

可纪晚竹却放了他一条生路,那剑刺进他的身体,却避开了要害。

他的晚竹也是爱着他的吧,所以才不舍得置他于死地。

谢谦吟一能动弹便立刻去找他,外面都是雪,积雪掩埋了他的脚印,让谢谦吟根本找不到他去了哪里。

他动了很多能动用的关系,派了不知道多少人,还是没能找到他的去向。

等雪化了,才有人从雪里找到那几柄刀刃,送到了他面前。

他的晚竹走了,他终于知道他当初做过的那些事情,终于恨上他了。

找不到他的那些日子,谢谦吟只能反反复复摩挲手上的那个刺青,在一日又一日的内疚感的折磨里,苦熬着没有他的时光。

他开始憎恶,憎恶揭露这一切的尹重行,憎恶他这悲惨的命运,憎恶曾经的自己。

他常常一个人待在他们曾经的房间里,躺到床上,像纪晚竹还在时一样。

这房间里的点点滴滴,从大件到小件,样样都沾染着那人的气息。

原来那个人已偷偷进驻到了他的心里,占据了一个永远无法被替代的位置。

他的晚竹去了哪里,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好好吃饭,还会做噩梦吗?在没有他的日子里,他经常这样反反复复地问自己。

每次当有人说哪里有形似纪晚竹的人出现时,不管有多远,他都会立刻飞奔过去。

可一次次的盛兴而去,伴随着的都是一次次的失落与失望。

或许他的晚竹已经厌恶他厌恶得不行了,所以才不愿意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