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重行戴上人皮面具,化名高远。
谢谦吟则以原本面目示人,去接近纪晚竹。
他们主导了闹市救人的那出戏,接着便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去接近纪晚竹。
显然,比起举止轻浮的谢谦吟,纪晚竹更倾向于相信敦厚老实的高远。
羔羊已经入了圈套,而虎狼们则在算计着要如何将它杀死。
他故意向纪晚竹传递模棱两可的消息,让他辩不明高远的真实身份。
那一日尹重行来找他,说是水云宵会来使计夺他的扇子,让他放水。
谢谦吟应下之后,尹重行又对他道:“曹随昀看上纪晚竹了。”
谢谦吟执扇的手颤动了一下,他问:“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呢?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顺势把我的身份揭示出来,等之后再将他救出来。一石二鸟,还能会让他更信赖我。”
谢谦吟看着他眼里算计的光芒,指尖有些发寒。
尹重行对他递出两根针,道:“这是水云宵的武器,到时候如果他跑了,你就拿这个制服他。我怕我自己不便出手,你也最好不要让他看到你的脸。”
谢谦吟接过针,收进袖子里,问他:“我有什么好处?”
尹重行笑着说:“好处全是你的,你不是正为天水宫的财源发愁么,曹随昀手底下正好有一条盐铁的暗路,我们送上纪晚竹这一份礼,他也会把那东西卖个人情送给你。其实若不是最近官府查得严,他怕被查出自己贩卖私盐的事情,也不会这么急于脱手。”
谢谦吟看了他半晌,他本有些不忍心推纪晚竹这么个无辜的人下火坑的,但最后还是他对尹重行的盲目痴恋和对那盐铁路的贪婪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