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出来了?”落泱抽了抽嘴角,努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可喜悦还是从他唇齿间、从他眼睛里、从他局促不安的身体里散发了出来。
擎渊抢过他的酒,仰天喝了一口,喝完后又抛回给他,一边擦了擦嘴,一边道:“她不愿意看见我,将我赶了出来。”
竟是如此。落泱心里涌上些许失落,却还是强颜欢笑地看着他。
“黎郁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她值得么?”擎渊棱角分明却又俊朗非凡的脸上,露出一副十分不解的表情。
“那是她不识好歹,黎郁哪里比得上你。”落泱抱着酒坛子,正色道。
哪想擎渊却瞪圆了眼睛,呵斥道:“谁许你这么说她的?”
落泱怔了怔,不答话。半晌,他才悠悠开口道:“你配得上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不值得你对她这样好。”
“值不值的也轮得到你来说?”擎渊在盼兮那里受的气,仿佛瞬间便找到了突破口,毫不犹豫地便朝着落泱宣泄出来。
落泱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轮得到,起码我也是跟你睡过的……”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擎渊已经一把将那坛酒尽数倒在了他头上。
落泱满头银发被酒液浸透,酒水顺着发丝湿答答地留下来,流进衣服里,在夜风里带着些寒意,冻得他浑身一抖。
“别拿她跟你比,你也配?”擎渊将空酒坛往地上一扔,在碎瓷声响起的同时转身离去,留下落泱一个人在原地,被黑夜笼罩,伫立着,宛如一座雕像。
落泱自然是不会对擎渊有意见的,但温斐内心的愤怒却汹涌如海潮。
“他居然敢拿酒泼我,垃圾。脾气比南宫炽还差,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