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面露难色,最后在新帝眼神压迫下,只好说道:“此毒,无药可解。”
“你说什么!”南宫炽瞪大双眼,又怒又气,吓得太医倒退了一步。
“陛下,当年这毒出现的时候,其中只有七种毒,而沈将军这中的,比那时的毒性更加强大。老臣,老臣实在没有把握,能解此毒。况且这毒药,沈将军恐怕不是第一次服用,毒性早已深入脏腑,恐怕……恐怕华佗再世也难救啊。”
“我让你咒他。”南宫炽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到他身上,直踹得太医退后几步,抓住树干才勉强站稳。南宫炽都快疯了,他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居然这么算计他,算计长歌。可这药是他赐的,是他没搞清楚药性便给沈长歌吃,是他导致了这个后果。
内疚感如潮水般涌上来,令南宫炽难过得几近窒息。
太医知他心急,出于臣子的衷心,还是凑上来老老实实道:“陛下,老臣虽然不懂此药,但侍奉过先帝,已赋闲三年的姜太医这几日正回京城看望老友,他当初着手过那药,或许他有办法救沈将军。”
南宫炽心中大喜,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嘴上却骂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找。”
太医赶紧走了。
“你看看他,急成这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温斐一点都没显露出该有的同情。
“宿主你要死了诶,你不担心吗?”
“有人比我更担心,我急什么。”
南宫炽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又差遣了几个宫仆去做这做那,这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承泽殿的大门。
沈长歌虽然困倦,但他睡得浅,几乎是南宫炽一靠近,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