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年少时也受过苦吗?
晏无书抽空瞥了眼萧满,看出他的想法,轻描淡写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荣耀,何必再提?”
萧满垂下眼皮。
屋中安静,唯余剪子剪裁衣料的声音。外面倒是热闹,许多食客走进客栈,店小二吆喝招呼个不停。
他一会儿听了楼下的声响,对晏无书道:“诗姑娘想去神京的名花倾国上跳舞,正巧云台镇派袖舞回的姑娘们去祭典上表演,我们陪她混进去,等事情办成,便会把不闻钟交给我们。”
“名花倾国?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地方。”晏无书同萧满说着话,手上动作非但不慢,反而快了几分,“怎么就突然转了心意,愿意告诉我了?”
话说到后半句,语气有点儿幽幽探寻之味。
“等你看过不闻钟之后,要把想起来的都告诉我。”萧满不与晏无书拐弯抹角,眼神认真地看定晏无书,“这是你接手白师兄的任务前,答应我的。”
晏无书又笑起来:“学会了取巧的小凤凰。”
萧满任由晏无书形容,说了句“不许反悔”,坐去窗下,将窗户推开,看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
晨间吃面的那间小摊仍开着,生意异常兴隆,店老板的女儿女婿赶来帮忙,三个人分工井井有条。
再往远处看一些,是袖舞回。跳舞的姑娘们正在用午膳,而老板娘在院子里责骂几个小厮丫鬟。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萧满生出些许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