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分钟后,君饮面无表情举起一撮被火燎到的头发,道:“哦,烧到头发了。”
茶茶看不下去,把茶历推进厨房,又把君饮拽出了厨房,借他了一根头绳。
君饮手指撑着这根头绳,似乎是觉得新奇,翻来覆去玩了起来。
茶茶看着这等着两只乌黑大眼,懵懵玩头绳的木头美人,嫌弃不已:“笨死了。”
她拿着梳子,给君饮梳起了头发。
君饮眯了眯眼,抬起头,盯着茶茶看。
那目光里有浅浅眷恋,还有微烫的热意。
茶茶别开视线,又忍不住凶他:“看什么?低头,我要梳头发。”
君饮幽幽说道:“……很舒服。”
昨晚的事,前半夜发生的,他一无所知。后半夜发生的,他略有印象。故而看见茶茶,心生好感,就想盯着看。
然而昨晚的事,前半夜发生的,茶茶记得很清楚,后半夜发生的,茶茶因觉自己逊爆了,且莫名其妙断断续续的想不通,就主动选择性遗忘了。故而看到君饮,只想把他扔床上痛打一顿。
尽管他现在根本不是那个夜半神经病,而且五官也变了,变得极其夺目烫眼,但茶茶仍然决定有骨气的不去看他。
另外,冥王的新娘这种奇奇怪怪的说法,令茶茶尴尬不已。
昨晚明白自己是治疗包后,她颇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对茶历说:“那可不行。”
茶茶说:“让我给他当队医,每晚奉献我的头发给他缠指头上治疗,合作关系,给我报酬,明码标价,这种可以。但明明是想要治疗包,馋我的身子,却还冠冕堂皇找理由给我套个新娘的称呼,想要套我一辈子给他白睡……滚蛋,谁他妈做这种亏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