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无方界……又要醒一个?”茶历咬牙道。
楚余沙哑着声音说:“师父, 我去看看。”
茶茶在转头时, 楚余已经不在车上了, 她扒着车窗向后望,风吹着楚余的长发,他搭在身上的外套衣袖像飞机的两翼,如同踏风而行。
茶茶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转头问茶历:“爸, 这个眯眯眼管你叫师父,那他是你的弟子了?功夫也是你教的?看起来像!”
“没错,第一个徒弟, 以前在别的区做副执行官。”
茶茶语气欢快,又问:“爸,咱家的功夫有家传吗?”
叫迷星的那个执行官说过, 茶历教的功夫, 是有来头的。
“嗯,我家的。”茶历说,“我祖父是个将军, 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还是曾经的武状元,除开异能,没人能比他更强。”
“酷!”茶茶笑着说。
茶历小心翼翼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笑容,松了口气,低低叫了声:“茶茶,谢谢你理解爸爸。”
“说什么呢,肉麻了啊!”茶茶笑道,“我眼又不瞎,爸尽心尽力养我,对我好是实心实意的,我都记着呢!那……爸,说说这事吧,我也长大了,不是什么青春期叛逆小青年,你就说实话,我能承受得住。”
茶茶指着君饮,她原是看了现在的君饮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仿佛身边躺着的不是君饮,而是只不可直视的妖孽,多看一眼就会被吃掉。
茶茶眼神不由自主飘到君饮身上,可不敢再去看他的脸,催促茶历:“爸,说说吧,如实说。现在就咱父女两个,也该心与心交流了。”
茶历笑了一下,垂眼看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