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迷糊不清的脑袋里顿时灌入了一桶烈酒一样,直叫我目眩神迷,残留一丝羞耻心的我,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还、还是不……”
所有的理智与挣扎结束在他迎来的吻中,明暗一瞬交替,身下已是柔软绵厚的床褥。
尚没适应环境的我,混乱视线里堪堪瞥见他随手扯去道袍的动作。或许是因着情动,只觉那个动作竟撩得自己面红耳赤,不能自已。
幽黑的青丝,与他身躯一并遮去了所有的光线。他冰冷的身躯终于有了温度,贴合的肌肤滚烫得几乎要将我灼伤。我瞧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啄吻缝隙里他偶尔唤着的我的名字,缠绵悱恻得全不似素日里的冷静沉着。
迷迷糊糊里,我冒出个想法,何必去在乎那些前世过往。现在与他在一起的是我,他眼中的也是我……
一切的胡思乱想结束于他骤然挺入,仅剩的那些知觉都汇聚在某一点之上,聚拢迸发。
若说之前我与他的床笫之事可归为双修,这一场便可称为欢爱了吧,情谊相合,水□融……
沈莲桥缠了我许久,若非我实在受不住,只怕天亮时还不罢休。到底是身体有所亏损,结束之后他便搂着我沉沉睡去。
而将才几近累得挑不开眼的我,却清醒了过来。
侧首望着枕边那人,我支起身,一点点用指尖描过他的脸颊,安睡的他没有一丝醒着时的凌厉逼人,几丝鬓发搭在挺拔的鼻梁上,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甚至有几分稚气。
忍不住俯身在唇上亲了亲,瞅着他眉尖不易察觉地耸动了下,我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抱着膝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一滴眼泪从眼角滚出,擦了去,又一滴落下。一手捂住眼,我极力压低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从小学诗书、学治国、学很多很多的东西,却从没有人教过我该如何去救自己的爱人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