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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莲桥疲倦地睡在横塌上:“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此次见我们有难特意过来相助的。”

“骗我吧,尽管骗。”我完全不信他所说的。

他微微笑起来,这是多少天来他露出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别人我还不想骗。”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得瑟吧尽管得瑟,我扑过去,趴在他身上扒开衣服:“快快,快让我看看。”

“别心急。”他拍拍我的手:“等我好了,会满足你的。”

……

我握着他衣襟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真是个道士么?满脑子里除了那啥啥还能有什么?死色狼!”

雪里一段行走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无力之下任我三两下扯开了衣裳:“果然出血了。”丢下他,我在车里四处找寻有没有可用的伤药。

他躺着瞧我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流点血算什么?你给我抱抱就好了。”

“滚蛋。”

我蹲着给他上药,理都不理他,无聊下他扯开嗓子喊:“方青,现在在哪了?”

“回君上话,已经出东海了。往西是昭越,往东是大乾,君上您们是往哪里去?”少年在车外回道。

沈莲桥看着我道:“你想家了么?”

“啊?唔,有点担心阿晏,他身上的白家蛊虫也不知道驱除了没有。”我打好纱布结头也不抬道。

他道:“那就去昭越。”

往昭越行了一半,马车还是掉头去了大乾。沈莲桥在半途伤势加重了,方青与我都不通医术,情急之下我想起曾给我治过鬼瘟的那个老头。稍作一提,方青立刻了然道:“那人应是鹤老,现在这个季节是大乾那边百草生长之际,他应该在那里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