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揉着药草的僧人见此,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他将药草放在可雅的嘴唇之上,将草浆挤进她的嘴里,然后又将干了药草敷在可雅受伤的地方之上。
可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到了沙漠的晚上,她睁开眼睛,在看见身边的人之后,有些沙哑的说道:“是你。”
僧人没有回答可雅的话,只是坐着闭目养神。
可雅见此,有些气馁,但是想到自己的父亲,她有些着急的问道:“你有没有见过我的父亲,长得和我很像的,他留着胡子,长得也比较胖。”
僧人听见可雅着急的语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常年没有说过话的沙哑,有些低沉,却无端的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没有?”可雅闻言,眼泪刷的就留下来了,她哭着说道:“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我就看见他在我旁边被卷走的。”
僧人没再说话,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可雅的眼神却带着一股怜悯,那是他对所有人都一样的表情。
可雅看见这个眼神,顿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呜呜,我只有我的父亲,为什么他要离开我。”
僧人听着耳边的哭声,眼神除了怜悯还是怜悯,随后他阖上自己的双眼,任由少女哭泣。
可雅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她真的很难过,她不止是失去了自己的家,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想到此,她怔怔的看着眼前入定的僧人,她的肩膀上,还搭着僧人的袈裟。
她看着僧人单薄的身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将袈裟披在了僧人的身上,可是晚上的沙漠本来就冷,这么一来,可雅就冷的有些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