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掀开。
“谭兄,过来帮忙。”
谭文涛瞥见魏亭不动声色的样子,赶紧搭了一把手,终于将郭旭阳身上的被子给撕开了。
没了被子,穿着白色寝衣的人立马蜷成了一个球状,面朝内,不让人见。
魏亭淡淡道:“你死都不怕了,还怕让人看?”
许久,郭旭阳嗤笑了下,再次开口:“反正也治不好了,省得恶心了人。”
魏亭无话可说,心说这人要早有这份觉悟,也不会染上这病。
他懒得跟人啰嗦,直接问:“你是几时起的病?我是指,下身有不明显的变化,但没有明显症状,是什么时候。”
屋子内很安静。
须臾,只听郭旭阳弱弱回答:“大概是半年以前。”
魏亭继续问:“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妥,看大夫的。”
“一个月前。”
魏亭:“……”这心也太大了些。
这么长时间,就很有可能把一个病从一期拖到三期。
但凡早点去看,都不会这么严重。
但这话魏亭不能对病人说。
“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症状。”
或许是魏亭的声音太过平淡自然,不同之前郭旭阳看的所有大夫,无一不是上来就诊脉,诊了之后就摇头说没法治。
没像魏亭一样问这些问题,更没主动让郭旭阳给他问看过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