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忍着小心问了一句:“三爷,我们奶奶怎么了?”
魏亭不能说人家刚气得撞墙了,只另作吩咐说:“你且先去打一盆温水过来。”
徽墨只得先去了。
水送过来后,魏亭亲自拧了帕子给楚令意清洗伤口,洗好后药箱也送过来了,魏亭打开,从里面拿出医药酒精消毒,又涂了治外伤的药,然后用纱布给她包扎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之前一点点从药房里买的,常见的治疗外伤的药,药魏亭不可能不准备。
之前一直出去给人看病都要用的。
魏亭担心楚令意有没有脑震荡,就问她:“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
但楚令意现在把魏亭当敌人,不愿意同他讲话,一脸的倔强。
然长得好看的人便是生气的时候也好看。
她受了伤,魏亭更不可能跟她计较。
帮她包扎了伤口,魏亭才开始想他们吵架的前因后果。
魏亭才发现自己确实不妥当,但也实是楚令意那丫头任性,跟人动手。
楚令意一个女孩子打魏亭一下倒不是说疼,只是行为过分,才让魏亭一时失了冷静,说了和离的话,却忘了这个时代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弃,对女子来说都是极重的伤害。
在魏亭的记忆里,就听没说过晋朝有过和离的夫妻,而被休弃的女人,大多下场十分凄惨。
况且楚令意这样的情况,她先头名声已经坏了,低嫁入魏家,如果还被魏亭休亲,别人会怎么笑话她?就算不说别人,庆阳侯府老太太哪容下这种孙女,到时候哪里还有活路,怪道楚令意想也不想,毅然决然直接拿脑袋撞墙。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叫魏亭清晰地意识到,楚令意是自己的妻子,已经是他的责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