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想必伤已经好了,宁熄给他下药,或许只是为了治好他身上的伤,但这个方法不可取,孟晚和没有直接动手,也是觉得宁熄是好心,若他有记忆,宁熄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师兄,我知道我做了,我道歉,除了搬出去,你让我怎样都可以,可是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发誓,我那都是鬼迷心窍了,你让我留在落晚阁好不好?打地铺也行,以后没有你同意,我绝对什么也不干,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动手动脚!”宁熄走到孟晚和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孟晚和,他知道,孟晚和吃软不吃硬,虽然软也不太吃,但让他硬来他也没那本事,只能求孟晚和让他留下。

动手——动脚?

宁熄在说什么?

孟晚和有些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他想着,大概是宁熄帮他上药,说成了动手动脚吧,要不就是在他的吃食里动手脚,说成了动手动脚。

宁熄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真的不敢了,师兄你信我,我真的不会了。”

如果孟晚和还让他留下,那是不是就证明,孟晚和对他也有意?但若不让他留下,那肯定就是厌极了他。

宁熄说的话永远都是不可信的,之前孟晚和还不了解,但宁熄已经犯了无数次的错,每次都不改,求原谅倒是干脆,说抱歉永远都很快。

看孟晚和神色坚定,毫无动摇,宁熄哭丧着脸:“那,那师兄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若是再犯,师兄不理我,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一次。”

孟晚和神色微松,追根究底,其实宁熄也是为了他好:“算了,那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这几天的事,也不用再提了。”

“是!”宁熄喜上眉梢,这可是一项伟大的进步,他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甚至快要做到最后一步,师兄都原谅了他,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孟晚和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地位!

孟晚和不开口,他当然不会提,要不然那不是找揍吗?能混过去最好。

虽然孟晚和原谅了宁熄,但是第二天的弟子大会便没有出现,把自己关在了密室,不过这次,他没有再伤害自己。

他总觉得,他没有那么难过了,想到扶白的时候,虽然还会心疼,但不像从前那样疼到窒息,现在回忆起来,他脸上浮现的,更多的是笑容。

以前他很爱笑,也很爱玩,只不过不像宁熄那么混蛋,其实他也挺能折腾的,把师父养了多年的灵植薅了,就为了喂鸽子,鸽子根本不吃那些东西,他挨了好长时间的骂,还是扶白护着他,才躲了过去。

他曾经还揪过掌门的胡子,剃过师父的眉毛,跟着五师叔去后山看那些被关起来的弟子,差点被抓住,那里面的人,没一个不想出来的,听说是之前被蛊惑过,失了心智,已经救不回来了,只能关着。

要不是他机灵,加上五师叔修为还可以,他们说不准真的会被那些人抓住。事后两人被骂的狗血淋头,掌门吹胡子瞪眼的,对,就是那次,让他对掌门的胡子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记得那件事过后,师兄教导了他很久,他知道师兄是在担心他,所以才会疾言厉色,那次他也挺害怕的,孟晚和突然皱起眉头,他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很害怕,所以想要抱着师兄睡觉,可师兄并没有同意。

他从未跟扶白同过床,除了下山历练那两个月,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扶白受了伤,现在想想,如果师兄不受伤,他连这点机会都没有吧。

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些事,他可能,也不会喜欢上扶白,这么多年,一刻都不曾忘。

孟晚和苦笑,既然曾经已经刻骨铭心,又怎么能轻易忘掉呢?要不是宁熄,要不是宁熄……

他这个时候想宁熄做什么!

孟晚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带着一丝狼狈的出了密室,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宁熄,明明,明明他们两个毫无关系。

一定是因为宁熄总是惹事,所以他才会想到宁熄,一定是这样。

宁熄这次抽的签比较靠后,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台上两人对打,一边跟于子昂唠嗑。

“完了,我今天肯定要输了,还是输在外门弟子的手下,简直不能更惨!”于子昂的脸色比昨天还难看,昨天师兄们拽着他回去喝酒,因为他揪着楚昭文不放,所以他们两个都被灌了,师兄们一边喝还一边欢呼,为了庆祝他的胜利。

他只是胜了第一场而已。

师兄们纷纷道:“赢了一场就不错了,想当初我可是一场都没赢呢,当然该庆贺!”

于子昂和楚昭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但是楚昭文人家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不是第一,那肯定也在前五,有问题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