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狠了狠心，让手枪从衣袖中垂落，握在了手心。

他将枪口对准了chapion的后背。

第65章

“他举起了枪。”萨拉轻声低语。

“嘭——”

chapion嘴角的笑尚未回拢，却并未迎来想象中的疼痛。

子弹穿透了一个巨大的气球，击碎了路边礼服店巨大的落地窗，碎玻璃散落了一地，吸引了部分“演员”的视线。

他听到了周行急促的声音：“快走。”

“是否还要继续计划？”

萨拉的问询没有获得回答，chapion转过身，单手抱起了怀着孩子的周行。

“嘭——嘭——嘭——嘭——”

枪火为他们开道，失散许久的工作人员终于冲破人群重新与雇主汇合， chapion的皮靴踏过彩带与碎纸，每一步都踩碎了过往的梦魇。

周行的目光略过chapion苍白的下巴，他看向了碧蓝色的天空，手指还有些许颤抖。

他不知道如果把陆政的自由和chapion的命放在同样的天平上，他会选择哪一端。

但当选择题变成了他的爱情和chapion的命时，他有过犹豫，但还是觉得，chapion的命更重要一些。

他并不喜欢chapion，甚至憎恨着他，但他不希望他死于他的背叛。

那或许是一种过分的伪善，或许他很快就会后悔那一刻的决定，但当chapion选择将后背留给他，保护他离开时，他无法对他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