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on绕过画架走到了周行的身边，他顺着周行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正对着躺椅的那副画上——这幅画不出意外，果然是周行半-裸的那一张。

chapion没有去唤周行的名字，反倒褪下了右手的手套，缓慢地伸向那张画——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画纸前，周行突兀地出声，他问：“你想做什么？”

“你又想做什么？” chapion不动声色地反问。

周行有些吃力地挪动了体，他的双手托着肚子，像一具已经失去灵魂的躯壳。

“在发呆。”

“我调用了萨拉的权限，它说，你试图烧毁这些画。”

周行摩挲着右手上的手环，像是在安抚萨拉，他并不怨恨，因为他早就明白，chapion不是他能够抵抗得了的，他也根本没有能力守护好陆政给予他的最重要的馈赠。

“这些画你已经送给了我，我可以按照我的心意处置它们。”周行的声音很轻，不像是反驳，倒像是妥协。

“你的身体比较重要，点火也存在一定风险，不如直接用碎纸机搅碎。” chapion像是单纯提一个建议。

周行的脚趾头微微蜷起，他干呕了几下，白着脸说：“不用了，我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那就好好留着，想看的话，随时可以过来看，也没必要直接呆上一整天。”

chapion看起来格外温和，但周行和他相处了数个月，已经察觉到了对方表象下深深的不悦。

周行低下头，强迫自己开口：“以后不会这样了，抱歉。”

“吃过饭了么？” chapion随意开了个新话题，揭过了这件事。

“还没有。”

“那一会儿多吃些，孩子总不可能和你一起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