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良泽蹙眉:“为什么?”

“因为阿娘说,剑只会带给我灾厄。”铃萝说着话的时候在笑,“她想让我跟玉芝平平安安的长大。”

“玉芝修行的天赋很高,但她却不想当修者,平时让她修行总不愿意去,老想着玩。”铃萝轻声说着,“后来她因为阿娘的死受了刺激,无法感知到灵力,还变得不会说话。”

越良泽问:“你阿娘是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铃萝打断:“我说了这么多,总该你说说了吧?”

铃萝扬首看着他,越良泽瞥了眼,知晓她在回避那个问题,便不再追问。

越良泽耐心道:“你想听什么?”

铃萝问:“你爹娘也是修者吗?”

越良泽轻点着头:“嗯,我父亲是散修,母亲应该也是散修,关于母亲的事我知道的不多,都是小时候父亲说过的话。”

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母亲。

“散修么?那应该是位很厉害的散修前辈。”铃萝有点好奇,“从古至今,大多散修不是高手就是废物。”

越良泽听得无声一笑。

“是很厉害。”他说,“像之前遇见的那只神辉魔敌不过他一剑。”

铃萝缩他怀里笑:“你可不能因为是你父亲就夸张了。”

越良泽认真道:“是真的,我小时候见过。”

自越良泽记事起,男人就背着那把黑色的重剑。

剑身又长,看起来重如千斤,光泽不复,表面显得陈旧,更有斑驳锈迹。这把剑如沉默的大山,陪伴着男人从生到死。

那天是静神节,三岁的越良泽还小小的一只,他睡醒后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出来,屋外面朝日落的方向,大片的橘红色光芒映照进他眼里。

男人在庭院里用竹条编着背篓,那把黑色的重剑放在长廊,依着栏杆。

小越良挨着重剑坐下,歪头打量,好奇地伸手在剑上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