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侍女进屋低声道,“天极的两位道君在外不肯走,与麒麟卫对上,扬言要硬闯。”

甘婷秀眉微蹙,精致的脸上带着点怒气:“简直放肆,仗着一点仙门背景就想为所欲为!”

她刚起身,就听田蓉细声道:“郡主……”

甘婷将药碗交给侍女,回身扶住田蓉的肩膀道:“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将你交给他们。麒麟卫能拦住,他们闯不进来,何况强闯王府是重罪,这几人若是识趣就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来。”

田蓉半阖着眼,“四愁他呢?”

“还在昏迷。”甘婷说,“你先好生休养,不必担忧。”

她起身离去,由侍女将剩余的药继续喂给田蓉。

屋外夜色黑沉沉,压着人心头沉郁。

宋圆圆被转进药铺伤者屋里,常霏跟徐慎在里边照顾。

越良泽刚出屋里出来,就见铃萝绕着被扔在院中地上的雀斑男画咒。

雀斑男正骂骂咧咧:“臭丫头!你搁老子身上画了些什么咒律,赶紧给老子解开听见没有!”

“你都沦为阶下囚还这么嚣张?”铃萝屈指虚空在他肩侧点了下,就听雀斑男没能忍住痛叫出声,“我还没跟你嚣张呢,你叫什么?”

她抬手施了个禁言诀,让雀斑男闭嘴,又道:“想说话?想就眨眨眼,但我不一定给你解开。”

铃萝继续画咒,瞥见越良泽走来,轻哼声,没说话。

越良泽被无视得有点莫名。

他何时惹到铃萝了?

两人安静了会,越良泽顿了顿,轻声问:“你在画什么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