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知道,在十几年前,一百万意味着什么,便对身边的谭振斗升几缕敬佩。
“或许……”苏朗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他根本看不到的人,说,“或许是你的青春期来的比较晚?”
谭振失笑,连连点头:“哈哈,或许吧。”
“哦对了,”苏朗突然岔开话题,想起了那个还揣在自己口袋里没有脱手的戒指,问,“那枚海蓝宝戒指,你确定是从展会上偷回来的?看起来很普通啊。”
终于说到正事了,谭振清了清喉咙,立刻来了精神:“确实是那个土耳其富豪的收藏,展牌上写着估价七万美元呢。”
“才七万美元?”苏朗嗤笑,为谭振那兴师动众的一晚上感到不值,“以为你那么爱钱,会挑最贵的拿。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件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从俄罗斯乌拉尔山脉采回来的裸钻,价值700万……美元。吞那个不是比你吞一颗戒指风险小很多?”
谭振反倒失笑了,但苏朗能听得出那声音里带着一些窘迫。
他说:“我第一次当小偷,没……没什么经验,哈哈。”
苏朗不再拿言语戳谭振,无奈地隔着裤兜捏了一下那枚小巧的戒指。
突然,街头的路灯熄灭。打进车里的光线从昏黄的橙色变成了清晨特有的青灰色。
谭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恢复,开始躬身找散落在座位旁边的衣服往身上穿。
苏朗终于又能看到谭振那张帅气的脸,在青灰色的晨光里微微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