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你慢慢讲,把细节都讲出来。”

见赵江山在人群中具有相当的威信,周阳并不害怕,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原形毕露。

“不行,得给赵百川留个面子,此事还得好好处理。”周阳改变想法。

虽然罪魁祸首是赵江山,和赵百川没有丝毫关系,但二者毕竟是师兄弟关系,相互在一起那么多年,相互影响,互为支撑,倘若赵江山的狼子野心坐实,赵百川很可能也落个声名狼藉。

即便有自己澄清,乡亲们的口水也能淹死他。

周阳将恩怨分得很清楚,赵百川毕竟还给自己扔过馒头,还将自己从四棺镇狱中救出,也算是个好老头。

“好歹是师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周阳没有继续揭露,给赵江山机会自行判断,在他看来,老头极有可能是被自己的师弟推下墓中,只是老头先入为主,不愿意相信事实。

“孩子,你我虽然曾共患难,可我与师弟有逾越五十年的情谊,我对他的为人很清楚,明白事理,知晓轻重,他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赵江山为自己的师弟辩解。

他的的确确就秘色瓷的处置一事和师弟发生过多次争吵,但也仅限于争吵,关系亲近的人争吵再正常不过,毕竟真理尤在情谊之上,赵百川坚持将秘色瓷大白于天下,完成师傅遗愿,赵江山则认为应该加以利用,用这批宝贝重新振兴马家庙,或修缮庙堂,或修茸大佛。

要说师弟因为这种信念而做出杀人此事,还是杀害无关紧要的无辜孩子,当师兄的赵百川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周阳只是笑笑不说话。

赵百川不是笨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只不过内心还留有一点念想,不愿意承认罢了,让他接受事实,必然需要时间。

“师弟,我们去大殿,祈求佛祖原谅他们。”

赵江山拒绝,指着周阳道:“施主,你无端陷害于我,还是杀人灭口这等罪孽深重的帽子,我本出家人,最看重的无非是因果,你务必道歉,并当面替我澄清方可。”

赵江山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