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跟哥摸爬滚打,她太清楚了,哥从来不舞文弄墨,肚子里也装不住事。
现在的哥太反常了,变得和爸一样,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
见当哥的不回答,周小芬彻底焉了,像茄子打了霜。
就算哥成了司机,一家子人努力存钱,也得一年才还的清。
周小芬很愧疚。
何况哥还没成司机,只是会开车,还没扯证呢,这中间还需要走很多程序:司机师傅的签字,单位的公章,家庭关系证明。
“赶紧去做会儿作业,做完再睡会,下午还得上课。”
支走周小芬后,周阳摸了摸胸口那枚玉佩,在家里转悠起来。
家里的老物件不少,家具都是暗红色的实木,衣架是竹节拼凑而成,但周阳的目的并不是它们。
他的目光,依次从那块立式铜镜,经由朱红实木柜,向内屋而去。
从头到尾,没有再像那只盘子一样出现白光的老物件。
周阳正失望,突然看见,老黄那只饭碗竟然释放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这只碗因为碗口大,底座圆润,一次装得多,一直用来给老黄狗当饭碗。
它正摆在墙角,碗里干干净净,油水和米粒都被老黄的舌头扫光,白白净净。
碗的内壁除了白还是白,外部能清晰见到红的底色,蓝色的笔墨画着一个又一个人物,有光脚的秃头胖子,有手拿莲蓬的女人。
精准的信息在脑海当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