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开双手，特别懂事地说，“那还不是随你，毕竟你是生的那个，辛苦都是你来承受的。我又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没权利发言呀。所以支持你就是我的选择。”

“童欢你还真是适合当狗腿子。”

“谢谢夸奖，我听单位里的姐姐说，孩子月份越大越不好做手术，所以给你一周时间思考。”

“不管我留下还是打掉，你都不会哔哔？”

“我干嘛哔哔你啦！不过好歹你也是这个孩子的……呃，爸爸，所以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我的话他应该是听进去了，夜里十点不到他就洗漱回房睡觉。关了灯，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客厅窗帘透进来的霓虹灯色映亮一小片地板，我不可避免地在这种时分想起了康珏。

翻来覆去，挥拳踢腿，咬牙切齿，心头苦闷，最终调节呼吸开始数绵羊。有时候越不去想，就越在意，只能找找事情让自己的脑子忙碌起来，免得夜深人静时，自己不放过自己。

想买一堆酒把自己灌醉，可是考虑到兰斯不能闻酒味，我放弃了这种想法。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几点睡着的，又是想着什么才入睡的。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闻到了厨房里的早餐香味，我才慢吞吞地爬起来。从棉被里探出头，我嗅着奶香馒头的气味，还有清甜的红枣米粥。

“舍得醒了？洗洗脸，吃早饭了。”

“啊！我怎么又让你做早饭了！我明明设定了闹钟要早起！就算我这几天的任务是照顾你，不用去局里打卡上班，我也太疏忽了！这都快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