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慢条斯理的将黎逢的手拿开,皱眉道:“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得都是事实,你不用怕,”顿了顿,李云深补充道:“人不是我杀的。”

黎逢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焦色少了些许,身体的僵硬程度也放松不少。

“大师兄,其实你别说,我之前倒是,还有点那么小小的怀疑呢。”黎逢用大拇指比着自己的小拇指比出那么一点点,然后“嘿嘿”一笑坐到李云深身边,企图勾肩搭背。

李云深躲开,侧眸看来,“还有什么事吗?”李云深面色不好,昨夜宿醉,整个人都有些浑噩。

黎逢一改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突然郑重起来。他压低声音道:“大师兄,那李枫眠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你的底。”

“呵,”李云深低笑一声,似有嘲讽之意,“他本来就不是个心思纯善的。”

“啧啧,”黎逢摇头,“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其实他如此,也无可厚非。只要我死了,他就是李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唯一的血脉继承人。”李云深说话时脸上表情冷淡,仿佛说的不是自家的事,而是别人家的事。

黎逢下意识朝李云深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叹息。

他这位大师兄,有事从来都是自己藏着掖着扛着的。

多累啊。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黎逢出声道:“大师兄,你准备怎么办?”

李云深神色一凛,声音嘶哑道:“找出凶手。”

黎逢觉得此事艰难,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大师兄觉得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