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棠话还没说完,白白露立刻打断她道:“你不能自己拔,太危险了。”
“那白师姐是愿意帮我了?”
白白露深吸一口气,脸上尽是无奈和懊恼,“我当初就不该和你说。”
“这是天意。”苏棠调皮的一眨眼,“天老爷总会给人一条活路的,这叫天无绝人之路。”
白白露不搭理她了,转身去寻东西,“本来我这处是有麻药的,可若是用了麻药便会影响龙鳞效果,那你也就白拔了,所以苏棠,你要忍着。”
说话间,白白露取出了一个银光闪闪的镊子。
苏棠身体微僵,微笑点头,“嗯。”
天色深暗,药炉内,苏棠咬住了帕子,蜷缩着躺在一张临时搭建起来的床榻上,冬日的暖被从头盖到脚,只露出小娘子那一只细瘦的胳膊。
那只胳膊上生了一长片龙鳞,像春日里凝了一层珠露的玉兰花。
小娘子指尖粉红,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当白白露拿着镊子靠近时,冰冷的温度贴在温热的肌肤上,小娘子明显瑟缩了一下。
白白露停住了,她看着面前微微鼓起的被窝,声音轻缓道:“苏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白师姐,快点拔吧,我还要睡觉呢。”被窝里传来小娘子轻轻软软的声音。
白白露叹息一声,手里的镊子抓住了一片龙鳞。
龙鳞很细,很嫩,如此生拔,奇疼,奇痛,便犹如被人生拔指甲一般。
可指甲十指连心,拔一片疼十指。龙鳞却是遍地全身,拔一片,疼得是全身。
白白露的手有些抖,她拿着手里的镊子,久久无法下手。
床榻边的琉璃盏烧得正旺,灯色太亮,白白露的眼睛都被亮得有些睁不开。
她闭了闭眼,然后再睁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面前那片娇怜的白色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