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驮着苏棠和小瞎子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

苏棠把小瞎子抱下来,卷起他的裤脚,看到他膝盖上的擦伤。青青紫紫的肿起来渗着血迹,肯定是刚才被小胖墩推在地上的时候摔到的。

“呼呼,”苏棠朝上去轻轻吹了一口气,“疼吗?”

小瞎子摇头,小鼻子嗡嗡的带着一点小奶音,“不疼的。”

“都破皮了,怎么不疼呢。”苏棠心疼的往上面抹了一点自己的口水,然后安慰他道:“走,我带你去找先生做主。”

受委屈了就要大声哭出来!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

苏棠带着人,骑着狗就去找到了先生。

先生正站在课堂里,面前站着熟悉的小胖墩,张牙舞爪的表示刚才有个疯女人打了他。

先生手持戒尺,面色严肃,凌厉的视线朝苏棠看过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跟苏棠的师傅年纪差不多的中年老男人,不过比起她师傅,明显发量多了很多。

苏棠挺起胸脯,正准备跟这个一看就知道非常公私分明形如包青天的先生诉说一下冤屈,就听那小胖墩对着先生喊道:“舅舅一定要帮我把那个坏女人打死。”

等一下,舅舅?

苏棠的胸一下就瘪了回去。

就这身份,她再会哭也架不住人家有后门啊!

苏棠盯着那先生手里的戒尺,觉得头皮发麻。她想,既然这胖墩敢在私塾里这样肆无忌惮,肯定跟家长的教育扯不开关系。

这个包青天搞不好是个黄世仁,而她跟小瞎子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而且还是站在别人地里的那种小白菜。

这种小白菜一般统称为,砧板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