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回头道:“他们还早着呢。”
他放慢脚步等我和他走到平行的位置,然后将胳膊架在我肩膀上,随口解释道:“景宵只是其中一个部分,不管是早年的实验,还是后来natics的那些事,都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我说:“是啊,你刚才也说了,场上的局势也挺明显的,景宵就是个背锅侠,只有他和比他级别更低的人遭了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遭殃也只是一个杀鸡儆猴,呃……杀鲸儆……以儆效尤而已。我爸他们估计也不会在此基础上做进一步的逼迫了,见好就收,毕竟对方让出了景宵,就是一个诚意。”
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我们作为证人被请走了,景宵和他的同伙们也被定罪了,你想想,之后呢?接下来就是阵营博弈的时间。”边尧一条胳膊搭着我,晃晃悠悠地往走廊尽头走,“这次景宵倒台,双方在这个节骨眼上签订新的协会百年协议,势力分割局势不可避免地要大洗牌了。我爸刚好可以趁此机会狠狠地讹他们一笔,natics头上的人,比如那个周爷,这次肯定得做出大幅度的赔偿让步。”
“你别把你爸说的,好像卖了你就是为了搞政治斗争似的。”我说,“他刚才挺……怎么说,情绪化的。”
边尧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反而静了静,然后道:“是挺稀奇的,面瘫老头子居然会说那种话。”
“面瘫儿子如是说。”我笑起来。
我俩在大厅门口的安保处取回了先前寄存的手机,我一边翻刚才几小时内的微信信息,边尧咕哝了一声:“谁给我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