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景宵哑着声音说,“暴露的是褚眠月和范无救。”

我没想到自己刚进门不到一分钟就能被他惹火——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所幸主席台上的女人也说:“若非你刻意闹事,将全船人的生命至于危险之地,他们又怎么会……”

“一千多只猴子罢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景宵再次打断他,“何况不是一个都没死吗。”

他如此暴言立刻引起了场内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主席台上的女人清了清嗓子:“肃静。”

她继续宣读起景宵的罪证,从最近往回追溯:“你罔顾的不只是猴子的性命,为了增强自身的能力,连年幼的孩子也被你拿来做实验……”

我听着前一句话,心里怎么觉得别扭,再听后一句,顿时明白边尧为什么被叫进来了。

“什么实验,证据呢?”景宵懒洋洋地回应。

“莫以为你将实验室全部捣毁,我们手上就没有证据了,多得是物证人证。”她这样说着,先前叫我们进门的男人便从角落里走上来,手里抱着厚厚一叠资料,递到景宵面前。景宵手被绑着,那男人就帮他翻页,只翻出不到十页,景宵已经别开头:“够了。”

审判席上的女人继续说:“这些资料都是一周之前,由你的手下相无征发送至委员会的,证据确凿,光是流水账务的附件就有四十余页,包括你私自为了实验室挪用的各类款项,以及开支流水……”

一周前,我心想——那不就是相无征登船之前的事了吗?莫非他早已抱好了有去无回的打算。